在交谈间，众人来到了百开城。
此时百开城丝毫看不出以往繁华的景象，近一半的城市变成了废墟，大量高楼建筑倒塌，被摧毁最严重的南城区更是出现了一个大坑。
不少普通民众被压在废墟底下，隔着老远都能听到人们的哭喊声。
见此惨状，白山的拳头攥起，金袍楚辞的脸色也阴沉下来。
众人来到战斗气息最浓郁的南城区大坑处，这里也是受损最严重的区域。
大坑的范围不小，直径至少有数百米，大坑周围没有一个完整的建筑，全部倒塌殆尽。
光从这战场的痕迹上来看，就能够想象当时的战斗有多激烈。
玖鹤表情苦涩：“还是来晚了。”
她已经感受不到另外一名神灵的气息，大概率遭遇了不测。
在大坑中间，有一块唯一保存还算完好的平地。
根据玖鹤所说，这片区域是南城神灵的信徒居住地，也是他在这座城市的最初落脚点。
当时一名弑神者为了杀南城神灵，准备了一个大范围招式。
本来南城神灵是可以躲过的，但为了保护自己的信徒，还是冒死上前抵抗，最终不幸陨落。
只是招式的残余威力还是波及了这片区域，将地面轰出了一个大坑，只留下南城神灵所在的那个地方还算完好。
“那帮畜生在哪里？！”白山十分愤怒：“他们怎么能对自己的同类下如此狠手？！”
他已经看到地上有很多的鲜血，显然有不少人都被倒塌的石块砸中而丧生。
“那帮人可不会管什么同类不同类。”金袍楚辞的脸色很难看：“在他们眼里，普通人和家畜没有什么区别。”
“你还能记住那些人的气息吗？”金袍楚辞看向玖鹤。
玖鹤闭上眼睛，仔细感应，随后摇了摇头：“我现在感应不到他们的气息，好像他们不在百开城了。”
金袍楚辞眉头皱起，感觉有些不对劲。
他本来以为这些弑神者袭击百开城神灵是为了建立生命神殿，好将百开城纳入生命神殿的势力范围。
可现在算怎么回事，杀了百开城的神灵就走？
难道他们吃饱了撑着？
想了想，金袍楚辞调动体内的信仰之力。
天感！
在天感的加持下，金袍楚辞迅速分辨出大坑内的残余气息情况。
大坑内有两股明显比其他气息强大的气息，其中一股带着神性，应该就是玖鹤所说的南城神灵。
另外一股气息比较陌生，但强度不弱，比南城神灵还要强大不少，估计就是两名弑神者当中的一个。
将这股气息记住之后，金袍楚辞散开天感的感知范围，全面寻找和这股气息类似的人。
良久，他睁开眼睛，望向东边方向。
“他们确实离开了，而且离开有一段时间了。”
“这帮人是疯子吗？他们来只为了杀我们神灵？”白山有些难以置信，显然他也想不通这些弑神者的想法。
金袍楚辞看向玖鹤：“你知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，或者说有什么细节遗漏没说的，都说出来。”
“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，要是知道的话，我早就告诉你们了。”玖鹤苦笑道：“我感觉他们就是冲着我们几个百开城的神灵来的，战斗的时候根本不管其他事情，只盯着我们，而且力量和招式也都是针对我们……等等。”
玖鹤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“我记起来了，那两个弑神者没有说什么，但和他们一起的几名人类中，有一个高阶特异者倒是说了几句，其中就提到一个东西。”
“神源。”
“神源？”金袍楚辞有些疑惑。
本体在炎荒州的时候，好像没从生命神殿那里得到关于神源的消息。
“对。”玖鹤点了点头：“我记得那句话好像是说……‘等拿到这几个下等神灵的神源，我们几个也能够掌握弑神之力了！’”
“弑神之力！”金袍楚辞脸色凝重。
直觉告诉他，这个弑神之力大概率就是那黑气力量！
原来独龙拥有的那种黑气力量，竟然是和神源有关！
联想起独龙体内的神灵本源以及那堪比神灵天赋的眼睛，楚辞心中隐隐有个猜测，连忙追问道：“那帮弑神者在杀了南城神灵之后，有对他的尸体做什么事情吗？”
玖鹤想了想，摇头道：“没看到，不过南城神灵的尸体是消失了，我当时以为是弑神者的招式威力太大，导致他的尸体被汽化了。”
金袍楚辞一阵沉默。
如果他没猜错的话，这个神源可能和他们的神灵本源有关。
“楚神大人，那我们要追吗？”白山问道。
“追！”金袍楚辞抬起头来，目光冷漠：“不管他们有什么目的，敢来成阳府杀戮，定要教他们有来无回！”
百开城是一座边界城市，往西是外府，往东走则是前往成阳府的其他城市，深入成阳府腹地。
为了防止这群弑神者对其他城市造成威胁，金袍楚辞一行人没有停留，径直往下一个城市而去。
可是他们一连找了好几个城市，都没有找到弑神者的踪迹。
这让金袍楚辞很纳闷，甚至怀疑是不是信仰分身的天感有问题，感知错了方向。
找了许久，人没找到，信仰之力反而消耗了不少。
信仰分身可撑不住天感这样的消耗，再这样下去，分身的等阶可能都要掉。
可他又不能取消天感，要是没了天感，那他们几个就真抓瞎了，更别想找到那帮生命神殿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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