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0章 情况分析
莫妮卡眼神冷淡下来，气势冰冷：
“你还有什么想说的？”
恶魔信徒咧开嘴，双目中带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狂热：
“你懂什么？纪元更替的大势之前，任何想要阻挡的凡间生灵都会被碾压成灰！”
“我们只是引爆了一根火线而已，推动如今局势的，还有你们完全无法与之为敌的存在！”
“就算你们将我们全部杀死，来自深渊位面的军团也会如期降临，带来深渊魔火与净世烈焰！”
“放弃你们那可笑的努力和挣扎吧，加入我们，投入新纪元的怀抱……”
恶魔信徒止不住地碎碎念起来，一股要将别人洗脑的表情。
莫妮卡摇摇头：“看来你脑子真是不清醒了。”
她拉开枪栓，轰的一声，就轰掉了他的脑袋。
恶魔信徒再也没有声音，但是他那狂热的话语，却如鬼魅一般挥之不去，萦绕在莫妮卡的耳畔。
“哎……真是麻烦。”她叹了口气。
饶是莫妮卡再喜欢战斗，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作战，她也感到了一丝发自心里的疲惫。
不光是关于目前的战斗，还有以后的未来。
她扫视了一圈周围，确定这附近一两个街区范围内已经没有值得自己注意的敌人后，微微侧头，拨通了与法师秘教的通讯。
“喂？听得到吗？”
“莫妮卡？你那边有什么情况吗？”通讯对面是个浑厚的中年男声。
“安德烈？你那边情况还好吧？”她顿了一下，开口道，“我刚才又杀死一个恶魔信徒，和之前一样，这人口中也念叨着一样的东西。”
“关于他们此次仪式的后续，是吧？”
莫妮卡叹了口气：“来自深渊位面的军团啊……想想就令人头疼。”
“我能理解。”安德烈的声音沉稳而坚定，“我们已经从莱拉那里掌握了一些信息——恶魔信徒们的仪式似乎并未结束，真正的攻势还在后头。我们必须做好迎战的准备。”
“安德烈，我现在已经疲乏不堪了。”莫妮卡换了个姿势，高强度的作战令她的法力和类魔素都有些不支，“光是清扫镇上那些恶魔信徒组织的兵力，就令很多人疲乏不堪，伤势累累了。如果深渊军团真的来袭.，我担心我们的状态……恐怕对抗不了。”
“你的想法是？”
“安德烈，我们继续在这里与敌人正面作战，真的有必要的吗？”
莫妮卡迟疑地说道：“按照仪式场那边的情况，恶魔信徒们执行的仪式已经被打断，那个半位面碎片的融合进度失去了主位面这一边的推动，已经减缓了许多。他们想要达成原有的目的，得花费比原来多出不少的时间。”
“拉拜尔不是说了么，我们或许还可以用一些法术，进一步拖延融合完成的进度，以此争取撤离的时间，避开与深渊军团的正面冲突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你想从这里撤离了？”安德烈问道。
“……只是个提议而已。”莫妮卡微微摇头，“但我们原本就理应不该与这里产生多少感情，不是么？”
“我们虽然一直居住在这里，生活在这里，但我们的真实身份，我们的根本传承……”莫妮卡叹道，“我们本就该是漂泊不定的旅居客，不容世人接纳的存在。”
“你说的对。”安德烈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沧桑之意，“我们自接受那些来自千年前的传承之后，或许就同时选定了我们的宿命，如同千百年来我们的那些前辈一样，无法在光天化日之下彰然行走，展露自己的天赋和能力。”
“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可以冷眼旁观，任由深渊毁灭这个世界。”他又说道，“我们是这个世界的居民，自然有责任与义务，避免这个世界遭受不应有的浩劫与毁灭。”
“我知道，但是……”
“何况，我们也别无选择。”安德烈沉声说道。
莫妮卡凝神站立，静静等候着安德烈的发言。
“刚才，就在我们教堂正厅里，拉韦德，以及其他几个擅长测算的成员，针对目前观测到的情况，重新对仪式可能产生的后果进行了推演。情况……很不乐观。”
“即使我们的推延和封印确实能对它产生效果，那块半位面碎片彻底融合，嵌入主位面的时间，也不会超过三天。时间一到，它便会引动空间风暴，使附近的乱流地带产生暴乱，撕开深渊位面的通道。”
“而在这之后，深渊通道的建立，会使得附近极为广大的地域产生连结反应。那些恶魔信徒们在其他地方隐秘布置的恶魔之门也会生效，打通，令周围的许多城镇一同沦陷。”
“仓促之下，他们毫无准备地被偷袭侵略，情况或许会变得比我们这里更糟。”
莫妮卡沉默半晌，缓缓开口:“所以，即使我们采取立即撤离的方案，之后我们也可能去无可去？”
“对。”安德烈叹道，“我们现在面临的，远远不止是一个摧毁冷凝器镇的普通危机。一旦仪式完成，深渊入侵，各地的恶魔之门开启，我们所处的整个国度就会在数日时间内灰飞烟灭。”
“在那之后，其他国度的恶魔信徒们也会依法照做，令整个世界加速向深渊滑落。届时，无论敌我，生灵涂炭，一切将成为深渊的囊中之物。”
莫妮卡呼出一口气：“所以，我们现在的唯一办法，就是听从那个小家伙的指令，去仪式场和那些可能闯出的恶魔军团决战？”
“是啊。”安德烈说道，“莫妮卡，虽然我们的传承之中反复诫言过，我们要走一条充满理性和智慧的法师之道。但如今这个时刻，我更加相信感性的推断。”
“莎尔娜……当初我看到她时，就感觉她身上萦绕着一股神秘的气息。现今她主动表明身份，言道自己有办法能够挽救危急的局面，此时时刻，无论如何都值得一试。”
“哈……你当初是怎么同意让她进来的啊？”莫妮卡咂了咂嘴，小声嘀咕起来，“明明比我能打多了，可当初我还那样尝试教她战斗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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